第15章 本故事纯属虚构-《似瘾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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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谁都没占到便宜,晚会之后背地里说程隐闲话的有,非议舒窈家事的也不少。

    舒窈当时在那个场合下便哭了,后来一个星期未去学校。

    沈晏清觉得不该。

    程隐固然不该提及舒家私事,舒哲更不该先以此羞辱伤人。

    ——己所不欲。

    他觉得扎心,便应该明白,别人同样会觉得痛苦。

    事情没有结束,从这开始,一去不回头,彻底失控。

    舒哲将舒窈的难受算在了程隐头上,在夜场碰上和同学唱K的秦皎,又将恶意迁泄到她身上。

    舒哲在无人包厢的洗手间强了秦皎。

    沈晏清永远忘不了程隐因为这件事在他面前崩溃抓狂的样子。

    那时候,她差点连他一起恨上。

    和舒哲认识那么多年,动过手的次数不多,那回便是一次。

    他们打了一架,冷战到几乎绝交。

    再后来,程隐找他们兄妹要说法,先找了舒哲,继而,一向站在舒哲背后的舒窈又站了出来。

    她们俩不知谈了什么,就是那一次,舒窈脸上多了一道疤。

    一切都乱了。

    起于乱麻,结束还是一团乱麻。

    理不清,剪不断。

    找朗察宁一探究竟,变成了和舒哲的针锋相对。

    程隐看着面前那张憎恶的脸,狠狠瞪着他,直瞪得眼里都要渗出血来。

    忽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。

    之于秦皎一事,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内心的。

    她永远也忘不了接到秦皎电话赶到医院的场景——

    一向开朗阳光的秦皎躺在病床上,又痛又怕呜咽哭着。

    下身撕裂,心理和生理双重侮辱。

    程隐气得浑身发抖,安抚秦皎后冲去找舒哲算账。

    和蹒跚赴医饱受羞辱的秦皎截然相反,舒哲全然无谓,冷笑让她随便告,随便闹。

    那天他们差点又动手,如果不是秦皎情绪不稳需要她陪,大概当时舒哲和她各自都会去了半条命。

    秦皎的家境很普通,她父母都是一般职工,生她生得晚,三十多岁才怀了她,两口子勤恳老实,古板守矩活了大半辈子。

    秦皎不敢告诉他们。

    借口身体不适在家养了一段时间,好不容易心情平复,重新回到学校。

    不知打哪起了风言风语,秦皎被强的事,传出来数个版本,像把烫了酒的刀,狠狠在她心上又剜了一道。

    学校把秦皎叫去谈话,还联系她爸爸对谈。

    秦父中年得女,已经是快要退休的年纪,为家庭操劳半生,突闻这种消息,受刺激之下一个没撑住,血压高升,当场气厥中风。

    一场生理暴力,演变成横祸开端,不止秦皎一人,还带累了她的家庭。

    秦父被亲戚邻里帮忙从医院挪回家照料的那天,下了一场大雨。

    程隐全程陪着。

    秦皎奔前走后,焦头烂额办理出院手续,领取药物细细点清,搭手抬着担架上上下下忙个不停,到了家铺床换被,还要代她妈整理小小的两居室。

    亲戚邻里走后,一切归于寂静。

    瘫在床上的秦父只有呼吸,秦母坐在床边,一待就是许久,静静揩泪一声不吭。

    秦皎手脚伶俐料理家务,没有半点异状的模样,还有心思下楼买缺了的调味料。

    她不让程隐跟。

    半道下雨,程隐想起她没带伞,还是追了出去。

    沿着楼梯一阶阶下去,就见拎着酱油从小卖部回来的秦皎,驻足站在楼道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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