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9章 厕所摔倒-《我有一个秘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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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头顶响起声音,黄单骤然回到现实,他一言不发的去了卧室。

    宋闵跟着进去,给他把窗帘拉上了,自己却没离开,“等少爷睡着了,我再走。”

    过了半个多小时,黄单的眼睑还在动,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,控制不住的整理着到目前为止掌握的所有信息。

    还差一点,他就能够百分百的确认了。

    黄单睁开眼睛又闭上了,他翻个身说,“我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宋闵转身离开卧室,他又回来,手里多了本红皮带卡通画的《故事会》。

    阿拉丁和神灯的故事在宋闵低沉的声音里缓缓展开,他的语速不变,带着点说故事的人该有的投入,却没有半点生动。

    以宋闵那种肃然严苛的样子,也不可能生动形象的说故事。

    黄单打了个哈欠,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卧室里的声音越来越低,直到消失不见,宋闵合上《故事会》,俯身把少年身上的薄毯子往上拉拉,“晚安,少爷。”

    话落,宋闵就直起身子离开了卧室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几天,黄单上完两节晚自习回来,宋闵都不在,他关掉灯站在窗户那里往下看,既没看到陈越,也没看到宋闵。

    也许那两个人在黄单不知道的地方见过面了,又或者还没有,他那时候不知道,这次为了不做改变,就不能去深究。

    九月不知不觉就走过了一半,气温跟八月相比有所下降,离凉爽还有一段距离。

    黄单从后门进的教室,他经过陈越桌边时,桌上的语文课本掉下来,落在他的脚边。

    陈越最近没机会把黄单送到家了,因为那个男的在后面,他郁闷的要死,鼻子上都长了个小痘。

    不能让那个男的发现他对黄单图谋不轨,陈越只好忍着,憋着。

    黄单捡起课本放回陈越桌上。

    陈越趴着听歌,有个东西碰到他的手臂,他以为是刘峰,或是别人,正要破口大骂,在看见黄单的身影后,一下子就从野狼变成哈士奇,屁股后面的尾巴讨好的摇了起来。

    黄单没说什么的往前走。

    陈越偷偷拽一下他的书包带子。

    黄单没回头,他的手往后面伸,把拽着书包袋子的那只手给拉开了。

    陈越愣在当场。

    刘峰一觉睡醒,错过了一场好戏,他抠着眼屎哈欠连天的着说,“我要去撒尿,你去吗?”

    陈越看看那只手被黄单碰过的手,不自禁的用另一只摸了摸,还拿到鼻前蹭蹭,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。

    刘峰受不了的搓鸡皮疙瘩,“靠,你笑的好恶心。”

    陈越斜他一眼,“赶紧滚吧,别尿裤子了。”

    刘峰自称纯爷们儿,撒尿还要拉个人做伴,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习惯,他见陈越不去,就退而求其次的叫上了同桌。

    陈越把语文书丟一边,重新塞上耳机,一边听歌一边偷看他喜欢的人。

    教室前后各有一块黑板,后面是一周换一次的黑板报,由于班干部还没选,那上面就还是空着的,等文艺委员大放光彩。

    前面的黑板一节课擦一次,大家按照座位轮流擦。

    今天要擦黑板的同学挺无语的,大清早的,黑板上竟然出现了一大段字,待会儿下课要擦一会儿才能擦完。

    “我宁愿你冷酷到底,让我死心塌地忘记,我宁愿你绝情到底,请别再说,我爱你……”

    姜龙说,“是歌词。”

    黄单哦了声,“没听过。”

    陈燕说是《冷酷到底》,“不知道是谁写上去,想给谁看的。”

    姜龙化身福尔摩斯,“人肯定是咱班的,从字迹来看,对方是个女生。”

    他清清嗓子,“昨晚下晚自习的时候,黑板上还没有呢,也就是说,这些东西是我们走之后才有的,你们宿舍谁回来最晚,那就是她了。”

    陈燕,钱梦,吴芳三人相视一眼,谁都没说话。

    姜龙说,“两人搞暧||昧,又都不戳破,男的还跟其他女生好,她心里冒酸水,一酸就无病吟了,这人谁啊,你们知道的吧?跟我说说呗。”

    没人搭理他。

    姜龙把夹在语文书里的笔拿起来转圈,他转的不好,转三圈掉两次,“黄单,你觉得是谁?”

    黄单无所谓,反正不是陈越就对了。

    陈越见黄单抬头看黑板,他也去看,完全不能懂那个意思。

    就算黄单对他冷酷到底,他也做不到彻底忘记。

    况且让他在黑板上写出来那么一大段给大家看,这种事他是打死也做不出来的,看着牙疼。

    早自习过半,老魏来过两趟就不会再来了,班上很多同学掌握了这个规律,不是在聊天,就是在睡觉。

    陈越把小纸条搜成团,找准机会往前一抛。

    黄单左边的肩膀被什么东西砸到了,他垂眼看见一个小纸团,就捡起来打打开。

    纸上没写东西,只有一个穿校服背书包的小人,头上长朵花儿,左右两边勾了片小叶子。

    过会儿又丢过来一个,小人还是小人,嘴角从抿着变成微翘,旁边还有一行字——你笑起来真好看。

    那几个字的最后一笔都拖的很长,黄单抿着的嘴角翘了翘。

    上午第一节课是英语,上来就要听写单词,回回这样,老师也不觉得腻。

    英语老师是个年轻女人,有一头黑长直的头发,长的还不错,就是非常凶,只喜欢叫男生回答问题,从来不叫女生。

    她的偏心让女生爱上了英语课,也让男生对英语课产生了抵触心理,尤其是各方面都很不错的男生。

    在老师往下看时,全班同学都动作一致的把头埋的很低。

    这时候谁要是都会写,想上去嘚瑟一回,就抬头跟老师对视,然后老师注意到自己。

    不然谁抬谁死。

    黄单知道老师会叫五个人,他这次会上去,最后一个是陈越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一切都和从前一样。

    陈越站在黄单旁边,他没抄,一个单词都没写,吊儿郎当的丟掉粉笔回到自己座位上,跟其他人一起站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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