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二八一章 请自重-《寒门状元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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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厚照一听,一双小眼睛又瞪圆了。
对于凌驾于一切规则之上的皇帝来说,根本不在意什么规矩,好像只要有女人,就算是朝廷的典章制度都可以完全不顾。
江彬笑道:“只要陛下发话,小人回头就去办,只是小人……没有那么大的权力,没法带人直接去抄家。”
朱厚照乐不可支,搓着手道:“你早说嘛,朕早就想赏赐你了,你是蔚州卫指挥佥事,这官职其实不小,让你到锦衣卫来当差对你未免有些屈才,这样吧,你继续在蔚州卫任职,不过朕提拔你当指挥使,再赐你一面腰牌,可以自由出入行在,朕再从锦衣卫中抽调两个百户所供你调遣,到时候你想做什么,既能带着蔚州卫的人办事,也能出动锦衣卫壮声色。”
江彬大惊失色:“陛下,这怎么可以?小人哪里有带地方兵马到陛下跟前做事的资格啊?”
朱厚照本来一脸期许,听到这话后,有些感慨地道:“江彬啊,实不相瞒,朕对于之前锦衣卫做事的方式方法有些不太满意,你调些忠实可靠的勇士到朕跟前来,还能让朕放心一些……”
“这件事你不得对外人提及,只是朕跟你之间的秘密,你暗中把人调来,做事的时候尽量少用锦衣卫的人,你明白吗?”
江彬这才知道,原来朱厚照对钱宁等人产生严重不满。
他心想:“可不是么,陛下遭遇危险的时候,除了我外,旁人只是眼睁睁看着,我可是奋不顾身冲上去为陛下抵挡老虎,陛下对我怎能不信任和重用?”
“小人遵旨。”
江彬赶紧站起来,后退几步,跪下对朱厚照磕头。
朱厚照笑道:“起来起来,再说说别的事情,朕觉得很有趣,你且说说,你还遇到过哪些有趣的女人,最好现在能看得见摸得着的,眼见为实嘛……朕有些心痒难耐了!”
当朱厚照笑着说话时,猪哥样完全表露无遗,这让江彬觉得很亲切,因为他平时熟悉的人,大概都跟朱厚照这么直白,在他看来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。
江彬站起身后,又在朱厚照劝说下坐了下来,然后拘谨地说道:“微臣之前跟一个有夫之妇有染,只是怕被她的丈夫知道,后来关系就断了,但前后相处了几年时间!”
“这个有趣,这个有趣……你快说说,当时是怎么回事,这个妇人现在何处,朕是否能找到她?”
朱厚照显得很期待,似乎已经迫不及待要把那妇人拉来,然后以非法的手段占为己有。
……
……
朱厚照遇到江彬,大有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,因为江彬太对他的胃口了,如此一个忠心且有女人缘、能陪着吃喝玩乐的臣子,正是他需要的。
江彬尽可能把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告知朱厚照,虽然某些事没有付诸实施,但还是让朱厚照充满期待。
朱厚照已让江彬去着手准备,让他在未来几天享受到一种放荡不羁强取豪夺的生活。
这头江彬得到宠幸,小拧子只能在花厅外面守候。
过了中秋后天气转凉,小拧子躲在角落避风,他倒是很想走,却怕江彬影响到自己在皇帝跟前的地位,心里带着一股惶恐不安,一直等候朱厚照的传见。
可到了后半夜,房子里面都快没动静了,朱厚照仍旧没有传见的意思。
“一个钱宁便让人头疼,现在好了,又多出一个江彬……我真是鬼迷心窍,当初怎么把他介绍给丽妃娘娘?现在终于遭到反噬了……”
小拧子越想越不甘心,最后实在等不到皇帝传见,便不在外面继续吹冷风,回到自己的院子休息。
到了温暖的家中,小拧子立即叫来臧贤,将江彬受宠的事情问询臧贤。
跟之前的态度一样,臧贤对江彬讳莫如深,因为江彬曾对他行贿过,后来才靠巴结小拧子和丽妃终于获得面圣的资格,又借这次出塞狩猎的机会一飞冲天,就此成为正德皇帝跟前的红人。
“拧公公,这种人不足为惧,他再得宠信,能跟您相比?”臧贤恭维道。
小拧子没好气地喝斥:“咱家本想进屋去伺候陛下,但陛下却出言拒绝,更屡屡将咱家屏退,而江彬却可以跟陛下同桌饮酒,你居然说他不足为惧?哼哼,咱家觉得,这种人非常危险,近来钱宁那狗东西被陛下冷落,估摸是因为他带领的锦衣卫在陛下狩猎时保护不周所致!”
臧贤道:“那公公,是否要做掉姓江的?”
“你疯了吗?咱家说得还不够明白?凡是陛下身边有能耐的人,咱家都敬重,只是咱家不甘心,所以才让你想办法让陛下疏离他们,而不是除之而后快惹来陛下猜疑……总之,咱家不想有人抢夺圣宠,进而让咱家失势……刘瑾和张苑的下场想必你见识过了吧?”小拧子道。
臧贤试探地道:“公公可记得之前您跟丽妃娘娘有过约定,她会出手帮您的忙?这事完全可以让娘娘出面,想必她也不希望陛下身边多一个争宠之人……丽妃娘娘办事的能力还是很高明的。”
小拧子打量臧贤:“你是咱家的帮手,还是丽妃娘娘才是?”
臧贤赶紧低头:“若拧公公不想劳烦丽妃娘娘的话,可能只有去找沈大人,沈大人手段高明,要应付江彬还不是手到擒来?若公公连沈大人都不想惊动……大概只有坐视这位江大人逐渐成为陛下身边最得宠之人,吃亏的还是公公!”
……
……
小拧子不傻,他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,打定主意还是得去见一见沈溪,把自己的苦恼和盘托出,但看了看天色,此时去拜访有扰人清梦之嫌,于是决定等天明后再去。
而此时沈溪正在接见一位客人,这位客人乃是从行在微服出府,故意避开侍卫来见沈溪的丽妃。
丽妃到了沈溪跟前,直接将外衣宽解下来,里面只留下轻薄的小衣,似乎在对沈溪说,我是你的,你可以为所欲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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